深圳堂堂会计师事务所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一）

 

中国中央电视台财经中心证券资讯组主编汤鹤松记者和深圳堂堂会计师事务所吴育堂所长的采访对话：

[编者按]采访对话精选 

汤：这样吧，现在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那这个好消息，我实话实说吧，那个我之前，是暗访、考察，那个你在网上不是也呼吁了嘛，《万言书》嘛，就是希望这个监管层对你们这个中小会计师事务所，不能这个选择性执法，是吧。

吴：对

汤：然后，所以我们不知道你这个到底对不对啊，但是我通过昨天和今天的这个交流，我觉得你的的确确，你们这个堂堂会计师事务所是一个正规的，是依法依规这个做业务的，不是那个、像一些误会啊，那个胡来的。

吴：对，是的，是这样的。

汤：对啊，所以我觉得你之所以会发出这种呼吁的话呢，也是有你的苦衷吧，因为你毕竟本来就是那样的合法经营的，是吧，然后遇到这个误解。

吴：嗯，我们一向都是这样合法经营的，就是依法依规的，是吧，不做假账，就像朱总理说的不做假账，但是有时候做的过程中呢，可能也会有一些失误，有些审计过失，这是难免的，对吧，因为人非圣贤嘛，是吧，哪都能掌握得到，或者都能做得到呢，那就非常的那个了，是吧，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我们都没有有意去做那些假的、这个触碰法律红线的，这些我们都不去做，真的是，这么多年来，我这么多年来，我都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确实要请理解啊。

汤：对啊，所以我通过跟你联系了3次，你那个，这个我们说了我们想造假啊，是吧，希望你这个网开一面，你决定不做这种业务啊，已经是多次验证。

 

录音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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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连载

 

 

深圳堂堂会计师事务所负责人接受中国中央电视台记者采访实录（一）

 

深圳堂堂会计师事务所负责人接受中国中央电视台记者采访实录（二）

 

 

深圳堂堂会计师事务所负责人接受中国中央电视台记者采访实录（三）

 

 

深圳堂堂会计师事务所负责人接受中国中央电视台记者采访实录（一）

 

（一）2021年11月22日上午

 

汤：那我们继续往下谈，是这样的，我们是一个养猪企业，养猪企业，现在你也知道这个猪肉价格啊，虽然目前是上涨了，但国家储备的短期因素，但是长期的话呢从今年的春节以后就一直在跌嘛，跌的话呢，就导致这个价格，跌之后就是我们公司亏损，就是一季度、二季度亏损，三季度估计能稍微能够平衡吗，但是四季度都还会亏损，但是我们公司的话呢，因为明年啊我们要做定增，做定增的话呢，希望这个股价能高一点，我们那边最近已经找好了，那个团队都已经有了，现在的话呢，那个团队就希望咱们这边的那个业绩啊，能够有所配合，这个方面反正我们自己会把报告，年报啊，我们会自己会处理好啊，会把这个处理好，但是到时候那个会计这一块的话呢，就想跟你们进行合作。

 

吴：这个配合做好这个东西好像不太好，这个是多少就多少，亏就亏，赢就赢，多少收入？是吧？应该实事求是比较好！

 

汤：那当然实事求是比较好嘛，但问题在于我们，就是这个也是个大环境，是客观原因嘛，因为猪肉价格从高点到低点跌了腰斩，那的确是跌了，所以说这个亏也不是我们企业自身的原因。这是行业的原因，对吧，所以说也是外因，所以，但是我们自身的话就有这个股价的诉求，因为要做增发，股价太低了的话，那我们这个不划算嘛，所以的话呢，就希望股价高一些，然后有利于增发，这样的话呢，做一些运作配合吧，咱们价格，好商量嘛。

 

吴：你知道，现在这个监管的风险非常严啊！如果说涉及到财务造假，这个收入、利润造假的话，这个非常严重啊！知道吧？这个你一搞，这所有的东西以后迟早会爆发出来的！对吧？对不对？这个只要能够符合增发的条件，你价格低一点，看还能通过其他方面，或者今年把它搞好一点，把这个股价涨也可以涨上来的嘛，你还有半年多时间嘛，看下一步，比如说你这个经济效益又会大增呢，是吧。嗯，我觉得这个去通过财务这方面去做假，去做这方面的东西好像不太好，这个东西有点风险非常大，这个对上市公司也好，对会计师也好，风险都非常大，对吧？

 

汤：嗯，对，是的，这个道理我们也明白，现在就是陷入了这个僵局嘛，因为我们如果是说，以后要公司好的话，都希望好啊，就是非常缺现金，没有钱的话呢，我们等猪价上涨的时候呢，我们来扩产能的话呢，那这个没有投入，没有钱的话，那以后猪价上涨的话，我们也是白涨了，跟我们没有关系是吧，眼睁睁的就看到他猪价涨别的公司赚钱，我们没有投入的话，没有钱的话，没有猪卖啊，猪价是高，我们没有猪，那没有用，所以我们也预计啊，明年的二三季度猪价会见底，见底的话呢，就会有一个持续一年半到两年的一个上涨，那我们想就是吃到这一波上涨的红利，吃到红利的前提我们得有产能啊，我们得有猪舍呀，我们得有这个子猪啊，否则的话那上涨，那钱我们赚不到啊，所以我们也算了下账，就是说，你看现在猪价是10块钱左右，十一二块，最高的时候都涨到40块，平均的话，涨到这个30多块，那还有两三倍的空间，你就不说40块，就涨到30块都还有两倍的空间，那如果说我们没有产能的话，那就是没有用的，所以我们就想那个要有钱，然后能进行投入，然后把这个产能能够储备好，一旦猪价上涨的话呢，那就是公司就比较好了嘛，我们其实跟国内其他的相比，我们缺就缺这一块，其他同行他们就是在这个猪价上涨的时候，他们有足够的猪可以出来，所以的话公司越做越大，我们这个老牌做了这么久，这个一直不温不火的，所以公司上下也想努力。所以这个风险我们也知道，你说的也对，这个我们也会尽量的，在一个方面，我们自己也想好好做，也想那个听听你们的指导意见，怎么样能够更安全嘛。

 

吴：你那个公司叫什么公司啊，叫什么名字？我看一下你们的前几年的这个财务情况，或者说到时候看看。

 

汤：我们叫新五丰。

 

吴：新五丰啊，这个老股票了，应该都有10多年了吧。

 

汤：对啊，我们就是湖南的一个养猪企业嘛，过去的话其实跟那个广东的、河南的养猪企业，其实当时起步都差不多的，但是你看现在我们才是50多亿的市值，人家都几千亿的市值。

 

吴：那是啊，你也可以通过银行贷款啊，这样来扩大产能嘛，是吧，应该说可以吧，你毕竟是增发增发。

 

汤:这个也做了,这个现在而且中央政策也有优惠，就是活体抵押嘛，活体抵押贷款，因为猪舍的话是不值钱的，但是活体抵押这一块的话那也不是无限的，最关键是我们现在这个为这么低呢，就是因为我们的猪少，你像牧原啊，温氏啊，他们猪多，所以我们这个活体抵押，你就把这个猪全部抵押了，他拿到的钱也有限，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们就想多建猪舍啊，这个房子这一块的话呢，我们几十年的经验了，种猪啊，母猪啊，这一块都没有问题，技术都没有问题，其实我们的技术这一块的话呢，都说跟袁隆平的杂交水稻一样牛吧，至少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就是因为原来那个是国有企业体制啊，这个发展过于保守、过于保守，所以现在我们管理团队呢，比以前更加的有这个进取之心。

 

吴：你们去年是发表了什么意见呢？

 

汤：之前都是全部都是那个标准无保留，都没有问题，所以将来我们也想是一直标准无保留，都没有问题，这个没有问题的，都是挺好的。

 

吴：你说你这个造假，这个我们也可以这样说啊，不要计较啊，是吧，这个涉及做假的问题了，你这个做收入，你现在是多少收入啊？实际上收入多少啊？

 

汤：现在收入是动态的，这个具体的数据，到时候我们再对，现在关键就是，我们达成一个方向嘛，是吧，如果是说方向可以的话，我们再对一些细节的问题，现在我们这个就是市值管理这一块啊，我们一天都谈得很好，现在我们有五六块钱，我们过去的话高的时候是14-16块钱，现在有53亿的市值，我们就是至少那边说能市值翻一倍，因为这段时间那个猪肉股也在涨嘛，所以想借着这个东风，然后业绩再漂亮一点，然后的话那这个肯定能涨上去啊，你光靠我们那个市值管理团队硬拉，没有这个基本面的配合的话，那也比较费劲，到时候可能也就涨不了一倍。

 

吴：您贵姓啊？

 

汤：我姓李。

 

吴：是财务总监，是副总啊，还是什么啊？

 

汤：我说是受我们领导的委托，我还算是中层吧，还没有到那个高层，我在我们财务部门，我们财务总监是一把手，我那个中间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大哥，好像老三吧。

 

吴：唉呀! 现在这个监管的风险是非常大，有时候一搞下来这个退市都有可能，因为造假这些原因都有可能退市，那也是麻烦的，严查造假、罚款也很厉害的、集体诉讼，对不对？集体诉讼几十个亿，对不对？所以，这个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我觉得冒这个险也划不来，是吧？

 

汤：这个，所以我们要充分的考虑周全，反正你说监管严这也是事实吧，那个而且这个我们也评估过啊，但是你说现在中国4600只股票你全部都100%是按照证监会的那个来，我看也不能完全吧，还是有一部分打点擦边球吧。

 

吴：但是这个太离谱就会出问题。

 

汤：我们也不太离谱，我们不需要太离谱，我们就是说因为这个业绩我们不要做的太离谱，我们就是稍微那个，那个就是把它弄得漂亮一点就行了，我们也不用造假，也别说造假吧，那个多难听了是吧。

 

吴：涉及到这方面，把这个收入啊、利润这个虚增那就是这样的问题了。

 

汤：因为我们这个猪场呢，是吧，都是分散的，这个你就是即便来查的话呢，我这一个猪场就是几十万头，你去数是吧，再说就是我们这个猪场那么分散，他也不可能一个个猪舍去数，是吧，我们还有一些公司加农户的，那他一个农户一个农户去跑，好多都在山里面，再说的话我们这个他是不可能是说我们现在40多个猪场，她不可能超过40个调查组同时来数猪吧，不可能40个人同时数猪，那我这个猪的话可以，他在这个地方数，然后那个地方，我这个猪是可以运的嘛，是吧。

 

吴：所以说这个就风险大了，所以说很多那个大所的，他就不愿意接这个农牧业的这个上市公司的审计啊，对吧，这个东西就也是风险蛮大的、蛮高的，比如说你盘点的时候有，是吧，你要把这个地方的猪运到那个地方，对不对？是不是啊？这个以前这个朱镕基总理都去哪里搞个粮食企业，就这样搞的嘛，对不对？去看的时候在那里，总理一走他们就把粮食拉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是吧？

 

汤：那个事情都是98年的，20多年前的事情了，第2个那个咱们聊天，那现在目前的这个粮站又没有这样干吗？那如果说现在的粮站的粮库都是满着的话，不是有一部分这个类似的操作的话，为什么现在粮价高于国际粮价那么多呢？那还是我们中国缺粮啊，要进口呀！ 国外粮价都便宜，我们都贵，为啥呢？还是假的，很多粮库也没有粮，那个时候朱总理他是清官，抓得严，后来，现在反腐败是严，但是这个东西它有很多因素，而且我跟你说啊，不是我们要这样做，这个行业内，对吧，你像那个非洲猪瘟发了之后，那最后这个研究员来调研，他们反映，那个也有类似现象，人家都那么做了，也没有出事的，那我们不做的话，那我们这么老老实实的，这么多年那我们就吃亏了呀！他们也没有被发现，你看牧原，这是养猪行业里面的龙头了，是吧？最好的公司了，那他那个非洲猪瘟死猪的时候人家看，那个买个红丝炉，但后来他一报数字出来，完了以后呢说他猪没怎么死，猪还在，然后也有很多这个质疑的，我看新闻报道也说他这个这个建安成本剧增啊，然后猪没那么多啊，但是后来搞来搞去，证监会也没查、也没立案啊，你看他现在也没事啊。

 

吴：他查，他没查出来，或者没有立案，如果说一旦查出来，那个现在很严重的，要么就把你罚款几倍，1到5倍、1到10倍，现在，是吧，管理层也罚，上市公司也罚，会计事务所也罚，罚一单就让你倾家荡产，是吧，就让你关门，有时候是这样的，上市公司可能还好一点，事务所一单就让你关门了，是吧，所以说这个很老火的，对吧。

 

汤：我明白，这个东西，第一，我们尽可能考虑周到，第二的话呢，你说如果有风险，这个我们风险共担嘛，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嘛，你也可以拿出一个利益共享、风险共担，风险共担，你也可以提建议嘛，你也可以给我们出主意，我们没有经验，因为大会计师事务所，我们接触过的，他们谈不下去，所以的话呢，这个是吧，我们也是小公司是吧，我们相对大的来讲，所以反正你看指导指导我们，在说你也可以提方案，我们再跟领导汇报嘛，汇报如果领导觉得方案可以的话，那我们就往下推进嘛。

 

吴：这个呢，这个像这种呢，就我们一般也是做实事求是的，但是有时候实在发现不了的问题了，那我们没办法，就是我们的专业啊或者是专业胜任能力啊，有时候或者说检查审计过程中出现一些失误，那是有这种情况是吧，但是一般这种明显的可能就都不敢不敢搞啊，啊，很危险啊，

 

汤：那当然肯定是说这个事有难度嘛，再说的话，我们也不能那个让任何人看出来这个什么瑕疵嘛，这个东西我们哪能，我只是说我们比较直接了是吧，因为这个领导交代的任务，我这个就是把话就开门见山这么说了，提高效率，但他们操作起来哪能这样呢，我们肯定，我们自己也要做好，同时的话呢，我们对你们反正一起合作，你们帮我们看怎么样的规避啊，是吧，我们反正过去的话，我们都OK了，都没问题的。

 

吴：你们现在的收入是多少啊？现在一年的收入，

 

汤：收入数字，因为现在这个猪肉价格在跌。

 

吴：去年的营业收入多少啊？

 

汤：去年，我待会再查一下，你这个数据的东西，我在再核实一下，您还需要哪些数据，我一并到时候那个给您答复。

 

吴：到时候我看一下，比如去年的收入啊，比如去年的年报，今年的9季度的，你们的不是有个预报，是吧，你把这些发过来看一下喽，对啊。

 

汤：哦，那这些的话，我们网上也有公告的，都有都有都有，就新五丰，那您查一下都有。

 

吴：不过这个东西最好就是实事求是的去做这件事，现在风险很大，是吧，这个以前的蒙混过关就好一点，现在查的越来越严，现在这个新的证券法啊，这个力度啊非常大，那现在这个证监会也是查的很紧、很严的！知道吧，所以说这个红线最好还是，尽量不要去碰这些东西，实事求是去做啊，睡个安稳觉，对吧，这个很严的，现在很严的，这个集体诉讼，对不对？要不要集体诉讼，都是多少亿、多少亿的？是吧，这个罚款都是几千万、几千万的，你说是不是，所以说有时候要要小心点。

 

汤：具体怎么样的小心，这个原指导思想我们会有的，关键是怎么样的这个能够啊，那个把数字做得漂亮一点，同时的话又安全没有风险，这个比较重要。

 

吴：你们原来审计费是多少啊，去年？

 

汤：嗯，我们几十万块钱吧。

 

汤：低的时候呢不到50万，高的时候、利润好的时候呢，嗯，七八十万的也有。

 

吴：是谁在给你们做啊？是天职国际做，还是哪个所给你们做？

 

汤：嗯！过去合作的话，这个领导，因为我新来，接触不久，所以的话呢，了解也不是很多。

 

吴：去年哪家做的你也不太清楚？

 

汤：对对对！你这个事情啊，都是领导当心跟我说的，没有跟其他人讲，因为我是新来，接触不久，所以公司其他的同事接触也不多，所以的话直接就是领导跟我讲，他说要我来联系，然后的话呢，跟他单向汇报，不要跟其他人讲，所以那个其他的一些更多的情况，我那个也不好说。

 

吴：反正这个都要小心点，反正这些东西不要触碰红线，我觉得现在还是实事求是去做，那样都好一点，是吧，尽量劝领导能少融点就少融点咯，或者向社会融点资金，还是怎么的，是吧，

这个你说搞市值管理的支持一点资金也可以把这个猪舍这方面扩大起来，产能扩大起来嘛，是吧，实实在在去做可能好一点，这个真的被罚了多少亿，那时候连利润都没有了，所以风险非常大，我觉得是，对事务所也好，对公司也好，现在处罚力度非常大。

 

汤：对我们公司处罚力度这一块，反正我们领导他会考虑，我也可以汇报一下，就是说您预计如果对您的事务所的话，要承担多大的风险，然后我们领导愿意付出多大的这个，因为你承担风险嘛，肯定我们要付出一定的这个风险补偿吧，您要付出哪些风险？然后我们该怎么补偿，那我们商量吧，

 

吴：我们原则上这种业务一般是不接的，我们真的是，一般都不接这种高风险的业务啊，真的。

 

汤：对你们会有什么风险呢？

 

吴：对我们，假如说这个公司造假，是吧？假如说这个被证监会查，被有关部门的比如说这个财政部门来检查，对吧，这个假的始终是包不住火嘛，对吧，总包不住火了的对吧，那他这个一查出来，那么现在就是一倍到10倍的处罚了，是吧，一个是处罚、没收所得，再一个罚款1到10倍，再给你停业，再给你行业禁入，对不对？那对事务所这个也是致命的，是吧，你这个能不能再继续生存发展，都是很那个的。

 

汤：嗯，对，那如果说万一有点什么事的话，那您这需要我们来怎么样的做呢？

 

吴：那一辈子都毁了，然后再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啊！对不对？你多收点钱，人家给你收回去，你搞的钱人家都收回去的，所以说这个东西啊，这个冒这个险真的是没必要，所以我们都一般都是认认真真的去做，做的过程中有时候可能会有一些做不到的是吧，这个他都要罚了，所以你说一个事务所不勤勉尽责，这个又没有边界的，他随便就可以扣帽子，是不是？因为函证不到位、盘点不到位，或者说哪里有问题没有注意，没有发表恰当的意见，或者有遗漏，是吧，他都随时可以抓你的辫子，别说这种明显的这种事情了，所以说这个风险非常大，你知道吧。

 

汤：我们领导啊，跟证监会也有一些朋友，如果在证监会没有朋友的话呢，他也不会跟我交待这个任务。

 

吴：朋友，要是证监会主席差不多了，你说这个一般的朋友现在也靠不住啊，有时候也是，对不对？主席有时候不一定搞得住，他也不会跟你搞这些事情。

 

汤：但是我据观察，我们领导跟主席还真不是，但是呢，他是跟那个副主席和稽查局局长，原来是校友，关系特别好，也是一辈子的这个交情了，主席我没听见他提起过，副主席和稽查局局长，他经常跟我们唠叨唠叨。

 

吴：哪个副主席啊？

 

汤：那个还没退的呢，还是刚上的，对刚上来的哦，原来在深交所的。

 

吴：在深交所的，哦！

 

汤：王建军

 

吴：王建军原来是在深交所的这个董事长啊什么的。

 

汤：对！他那个那很多年了，原来王建军还在北京的时候他们就很熟，后来王建军又到云南，又到深圳，然后现在又回北京，他每一次这个调动我们领导都回复了，说一起那个庆祝啊，这次又是热烈庆祝。

 

吴：这个是一班的同学情，是吧，校友情。

 

汤：这不是一班的同学情，他那个同学情不一般。

 

吴：那肯定的，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同学那就不一样啦，一个有钱一个有势咯！那个东西是这样的，现在啊，很难搞啊，现在我们这个行业像在走钢丝一样的，是吧，这个注册会计师行业现在在走钢丝，就是这个行业的这些都在严厉打击，你看这动不动处罚就是几倍几倍，现在事务所的处罚啊，都很严的，所以我们做事都还比较认真严谨的去做，知道吧，都还没有去做的那些事情，但是他有时候他要找你麻烦的时候你就防不胜防，他乱给你扣帽子，乱给你搞你也没办法，我也做了一二十年了，我们从来都没有去做这些，就是只要有客户说，有这个要去调整数据啊，搞些虚假的东西，我一般我都是拒绝的，很难搞，是不是啊，我说这个事情不要找我，我就跟他们说，很多小业务也好、大业务也好，如果有这个要求，我都一般都是我都不接的，是这样的，做上市公司就风险就更大了，是不是，对不对？我的小业务我都碰到这些事情我都不接的。

 

汤：那您一般这个收费标准是多少呢？

 

吴：我们收费标准一般就是参考上一年的收费标准，就是属于正常审计了，是吧，不是说搞那个那些，你说玩数字游戏啊，搞那些东西，反正我们一般都不敢接，我们也不敢接、不敢做是吧，这个就是这样的。

 

汤：就是刚才讲的正常来讲的话呢？我说正常一般你们的这个收费标准，我们好心里有个预估嘛。

 

吴：正常的年审就是参考上年的价格，上浮到50多少都正常的，像一般都上浮一点，是吧，主要是参考上一年的上浮10到50都行，有所上浮，对吧，因为第1年做的话，可能难度比较大的，以前的那个不像人家，比如说常年都做你的，他就比较熟悉，其他资料都有，是吧，其他资料都有现成的，第一年做的可能就那个点，要么就跟上年持平啊，这是属于正常的年审，啊，就是比如说没有任何去搞什么、你说搞这个虚假的东西、这个造假、参与造假这样的东西，就是正常的审计收费是吧。

 

汤：那这个我们应该能接受，我们领导应该能接受啊，我知道这个风险，我们的风险我们自己做好控制吧，你们的风险是吧，这一块我们尽可能的让你们没有风险，如果说一旦有风险的话，反正我们也可以承担一部分嘛。

 

吴：那你跟领导说一下的，就是尽量不要去搞这个事情了，是吧，就能够真真实实的去做这个年审，真真实实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搞定增，你要看行情嘛，如果说你的这个猪肉价格逐步的在上涨，那到时候你这个效益越来越好，这个你股价就会上去嘛，市值就会上去嘛，那么你就选个恰当的时机再增发，也不是不可以呀，是吧。

 

汤：原来过去就是那么干，所以公司一直做不大，其他公司牧原啊、温氏啊，人家聪明，最后在那个拿到这个市场上的钱，也拿到政府的各种补贴的钱，最后这个规模做的挺大，我们一年几十万头的出栏，人家一年现在几百万到几千万，牧原现在都有4000多万的出栏量，刚起步的时候是吧，我们同一起跑线。

 

吴：现在这个做养猪的，这一块的上市公司有多少家？

 

汤：你数嘛，那个排在前面的牧原、新希望、温氏，温氏现在排第二了，然后天邦、正邦、我们， 还有这个大北农，大北农现在也有养啊，大北农做饲料然后也养一些，然后再一个就是金新农养一些，天康生物养一些，就是纯粹养猪的5家，然后兼养猪和饲料的这样加起来就8家吧，我们是最吃亏的，最老实的，广东人的公司，原来技术啊，育种啊这些，这些方面其实我们比他们更好，当时我们那个公司那还给他那个种猪、母猪，吃老实人的亏，当然了，做老实人也是有必要的。

 

吴：对对对！是的，多争取政府的支持了，多争取贷款啦，看看能不能定增啊

 

汤：规模不大，你这个贷款抵押物不够，你规模不大，人家是国家支持的话都瞧不上我们，我们现在在5个养猪上市公司里面我们排在最后。

 

吴：你定增啊，比如说今年定增一部分，明年再定增一部分，是吧，他定增有没有要求不能年年定增的，就比如说你今年情况好，明天定增部分是吧，搞过几个亿，后年再定增一部分是吧，你这个财务指标、这个财务数据都没问题是吧，符合要求你就定增呗，年年定增就逐步的做大了，一口吃个胖子，这个有时候会出问题呢，通过这种形式有时候出问题的，那时候你就是主席他都帮不了你忙的，是吧，你说我有朋友在那里，你说你的朋友出来你还会坑他，你不说就好，说了还把朋友给坑了。

 

汤：我们关键就是要做到，是吧，这个天衣无缝，然后的话呢，先跟合作方透个底，然后技术上、战术上那一定是天衣无缝的，他不可能查出来。

 

吴：要合法合规！没有查不出来的，那个要查他哪有查不出来的，那是可以查出来的。

 

汤：请问你这个养猪的上市公司哪一个没有造假？哪一个现在查出来了，我们业内还不知道吗？

 

吴：你们业内是看的最清楚的，是吧，这个收入成本这方面。

 

汤：牧原、温氏没有造假吗？那个非洲猪瘟的时候他们死了那么多猪，他们没有造假吗？我们业内那个，别说我们的，就是那些猪贩子他们都知道造假的，但是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最近20年，你看哪一个养猪的上市公司被查了说财务造假，因为我们这个行业有我们这个行业的优势，就是这个盘点啊，这个是吧，这我不多说了啊。

 

吴：这个要大部队了，盘点盘得清楚，那就是同时出发，你有40个点就同时去看是吧，突然发现看了这个，你那个圈里面的东西又转到另外一个圈里去了。

 

汤：我说的这40个点呢，还是指我们这个公司自产自养的，那我们公司加农户的点的话呢，那是三千多个 ，他能派3000多个人同时去查农户吗？它不能同时派3000多个人，那我们这个猪它就是可以运的嘛，是吧。 

 

吴：你们那些运猪是用大车,可以运多少头啊？

 

汤：农户本来的话就是适度规模的是吧，就是50到500是吧，50到500那个装，这里拉到那里，那里拉到这里，所以最近20年没有养猪的上市公司被查出来财务造假。

 

吴：因为证监局也盘点不清楚，是吧，他去查他去盘点，他也盘不过来。

 

汤：因为他不可能有几千个稽查人员同时来查，因为全国，我们领导说了，它全国的、北京的加各个省的、加起来的稽查队伍，稽查人员总共就700多个，全部加起来只有700多个，而且他去查的时候呢，他不可能一个人去一个点，是吧，他至少带两个人去一个点，那么它同时去，就所有的稽查人员，都是来查一个案子的话，他也只能是同时查300个点，是吧，同时查300个点，你说那不要办别的案子吗？那么多重要的案子他不要有人盯吗，是不是？一个养猪企业算什么呢？还有公募私募的案子，券商的案子，是不是，4600家上市公司的案子都不管吗，我们这个养猪的农民，辛辛苦苦养点猪，你有那么重要吗？有那么必要硬要来全国的所有稽查人员，黑龙江的、云南的、新疆的全部来查吗？ 我说的是全国加起来。

 

吴：他叫几个事务所来查就可以了，叫两三家事务所就是几千人啦。

 

汤：有过这种案例吗？他们调动这个事务所的来查吗？

 

吴：他们就是叫事务所的来查，很多情况都是叫事务所的来查，他们都是组织查哪些公司，查哪些事务所的时候，他们就找事务所的查，自己人查自己人是吧，行业的人查行业的人都是这样的，他有时候外调，他如果真正查的话，他肯定有办法啊，这么多人，是吧，叫几个事务所随便叫前几大，搞起来都是几千人，是吧。

 

汤：有过这种先例吗？

 

吴：没有,所以说他也怕惹这个麻烦了咯，是吧，你查哪个养猪的要这么多人去搞，这个自己也查不清楚，是吧，惹得麻烦。

 

汤：证监会他没有这个权利来调动那个他这个力量以外的来查，他没有这个权利，他不像全国的公安啊、纪委啊，他是个行政部门，是不是，他不可能，那个会计事务所，他能调到那些会计事务所出来帮他来查吗？他有这个先例吗？

 

吴：他可以给钱嘛。

 

汤：他有那么多钱给吗？证监会自己的那个办公楼有一部分还是租的，再说他犯得着吗？我们带农民致富，养猪脱贫，社会效益这么大，我们做这个事情的目的，也是为了让这个企业更好，带动更多农民致富脱贫。我们这是良心工程，市政工程，乡村振兴工程。

吴：嗯嗯，对对！是的，这个倒是值得肯定的。

 

汤：是啊，你说这个农民，我们带动多少农户啊，我们还有保底价收购是吧，我们做的社会效益的话，那个各级政府都是很肯定的，所以这个不查也是因为我们社会效益大，这个查不出来也是有客观的原因，所以你就看过去，就没有养猪企业被查出来的，除非是自己不行了，我们原来有个公司，那个雏鹰农牧，他自己是资金链断裂了，他儿子那搞那个电竞，然后把那个上市公司掏空了，最后没钱买饲料了，那也是自己那个资金链断裂，跟查没有关系。 

 

吴：是叫什公司啊？

 

汤：那叫雏鹰农牧啊。

 

吴：它退市了没有？没有退吧？

 

汤：不知道，反正公司是垮了，就是不行了嘛，雏鹰农牧，河南的，他就是自己没有钱了，那个实在是没有钱买饲料了，之后就没有出栏量了后就亏亏亏，反正现在是不行了，没什么消息了，现在河南的话就剩下牧原，牧原然后再加上那个屠宰的那个双汇，双汇现在也养了一点点，但是它主要还是屠宰。

 

吴：好好看看咯，看怎么样比较更好一点哦，是吧。

 

汤：没有问题的，我们领导既然交代我来联系，他肯定是心里有信心、有把握的，否则的话您说的这些个事儿处罚风险，他肯定也知道，他都知道的。

 

吴：先了解一下吧，先看下一步再沟通，好不好，我们先看一下你们公司的资料，也可以看一下你们公司的。

 

汤：你看一下好吧，我们跟领导汇报一下，好吧。

 

吴：嗯，好的，这个风险要跟领导说一说，是吧，存在的风险这方面，好吧。

 

汤：好，我再次跟他强调一下了咯，你们也做做功课，我估计反正领导既然要我们来联系，他肯定是心里有底的，我估计这个事儿不管是跟你们合作也好，跟别的公司合作也好，做是肯定要做的。

 

吴：好的，谢谢您，你姓李，是吧？

 

汤：对，李卫。

 

吴：好的、好的、好，谢谢你啊，李总。

 

汤：嗯，好的，好的。

 

好好好，再见再见。

 

 

（二）2021年11月22日下午

 

吴：喂：李总啊

 

汤：你好，吴总，那个我们公司的那个您看了吗？感兴趣吗？

 

吴：哦，还没有看，上午一直在开会，中午才到办公室，还没看你们的资料。

 

汤：这么忙？

 

吴：对啊，就是一下午一直跟他们在开会。

 

汤：我们也跟领导汇报了一下，无论是我们财务总监还是我们那个董事长，那个决心还是很大，这个想做，您说的那些基本情况，简单跟您沟通一下吧，反正就是我们啊，今年的一季度、二季度呢，盈利3000万、4000万，然后加起来7000万，然后呢，三季度亏了1.7个亿，所以累计起来的话呢就亏了一个亿左右，然后四季度的话呢，预计还会有一点点小亏，但不大，估计亏个1000到1500万之间吧，然后加起来其实的话呢，趋势来讲呢，是比3季度肯定是好很多了，虽然是亏的，但是的话呢，环比的话还是好很多的，三季度我们亏了1.7个亿嘛，四季度可能就亏个 1000多万，加起来的话呢，全年也就是亏1.2亿之内，营收的话呢，我们过去几年的话呢都是20亿上下，今年前三季度的话14亿，那个四季度加起来赢收还是在16亿左右吧，因为我们去年全年分别是18亿和21亿嘛，因为猪的这个量年年都差不多的，变化不是很大，所以关键是价格、关键是利润，利润呢，我们这个如果是盈利的话呢，也是说得通的，因为就是现在，今天上午我们聊的，这个上市公司当中也是有亏、有盈利的，你像牧原的话，他其实到三季度也全部是盈利的，其他的话呢也有亏有赚，所以的话呢，就是我们说是盈利的话呢，从行业上来讲的话呢，也是一个普遍的现象，也不是太出格，因为这个东西就是一个成本控制嘛，这个的话就是一个价格嘛，价格本来它也是有波动的嘛。

 

吴：那你这个1到3季度，累计都是亏损的，差不多亏损一个亿，差不多啊，是吧？

 

汤：对 对

 

吴：那你这个今年能够扭亏为盈吗，光靠四季度？那赢不了咯，是吧？

 

汤：嗯，对的，赢不了，反正累计起来，四季度亏损不大，四季度亏损就1000万到1500万之间，所以环比趋势是向好的，然后全年的话亏个1.2亿之内吧，幅度不是很大，所以我们如果说做成盈利的这个年报出来的话呢，也正常，也不出格，因为这个成本每一家的控制能力是不一样的，因为我们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公司加农户嘛，公司加农户的话呢，很多成本不是算在我们公司头上，是算在农户头上，因为猪舍，是吧，那他自己得有这个猪舍啊，我们只是提供这个猪苗、仔猪和饲料啊，所以这一块的成本，你看，怎么算吧，是吧。

 

吴：嗯，对

 

汤：价格的话，其实河南、湖南、河北、湖北他也是有价格波动的。

 

吴：嗯，那是。

 

汤：猪的价格，现在因为为什么呢？现在这段时间猪价是涨的。

 

吴：这年底了，是吧？

 

汤：对啊 对啊，春节之后到这个7月底，都一直是跌的，然后到了8月份就稳住了，到了9月份就上涨，现在一直是在缓慢上涨的，跌到8月底，然后我们这个8月底，三季度的话，因为总共就只有7、8、9三个月嘛，当然我们前面就是有点数据有点延后，所以的话，就是这个亏损可能都体现在三季度了，但问题在四季度的话，这个猪价也是涨的呀，四季度本来猪价现在就在缓慢回升了，因为国家看这个猪价这么低也有收储呀，所以我们也是受益啊，全行业也受益啊，所以说，这个做成盈利的话，是完全可以的，当然这个我们会通过我们一系列的，成本啊、收益啊，这个存货啊，反正这些都会把他那个逻辑链，肯定是完整的嘛。

 

吴： 嗯，这个事情啊，我先再看看喽，看一下你们公司的资料，忙忙的还没看。

 

汤：嗯，你看一下我们资料，反正我们呢，其实前段时间呢，做了一次定增，六块多钱做的。

 

吴：什么时候做的定增呢？

 

汤：嗯，就是最近，然后的话呢，但是这个钱呢，那个远远不够，远远不够，因为我们预计啊，就是说这个，明年下半年是猪的这个要二次探底之后，一个大涨，因为今年现在是在涨嘛，但是涨到四季度、涨到春节前，等过完年之后呢，还会有一波下跌，还会有个下跌的话呢，那肯定利润都会受影响，那等它跌完了之后呢，就会有一个长时间的两年左右的上涨，所以，我们想赶在这个明年年底之前，先再有足够的资金，然后的话呢，我们再去跟更多的农户签这个约，尤其是我们想多做一些自产自养，就是我们自己建猪舍，然后自己投入那个有带空调的、这个自动化的呀，那个生物本地安全高的呀，这种猪舍，投入到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跟这个牧原的话，就没有这个太大的差异了，牧原之所以他现在成为行业里面的第一，那就是因为它自产自养的比例高，自产自养的话就需要自己建猪舍、自己有母猪、自己防疫、自己然后他一条龙下仔啊，然后最后培育成肥猪嘛？那如果全部靠公司加农户的话呢，他虽然降低成本，但是也增加风险，也降低利润，因为公司加农户，农民自己养的，那我们是收购而已嘛，是吧。

 

吴：对 对 。

 

汤：自己养的话，这个东西，尤其是疫情防控比较好，因为他都是请的工人，他干的好我们就给他的奖金，干的不好，那就要罚款，甚至那要劝退，这样的话呢，严格管理，他在这里就正式上班了，不像农民说是在家里，那种散漫的这个喂猪，是吧，防疫水平肯定没有这么规范，这样的话呢，我们把这个规模搞上去，我们这一年，是吧，这个这么一点产能跟那个牧原相比，差距还是很大。

 

吴：嗯 差距大

 

 

汤：现在市值这一方面，只要我们这边的话，是吧，差不多过得去，市值那边反正都是很可靠的团队，但是我们也不会说做得太出格，天天拉涨停板，那也没有必要，本身就50多亿的市值，对吧，它要涨起来也不难。

 

吴：盘子也小，是吧。

 

汤：盘子也小啊，本身这个猪价又在涨啊，现在我们啥动作没有的话，这个股价也涨了呀，我们现在自己啥事没干，股价它也涨了呀，因为这个市场本身猪价在涨，大家就有预期啊。

 

吴：那是，对，物价上涨它也会有预期，效益会转好啊。

 

汤：嗯嗯，对啊，本身有市场上的力量，再加上我们在努努力啊，推一把，把他做的让市场上的信心更足啊。

 

吴：嗯 嗯 对 对，好啊，我先看下资料吧，那个李总哈。

 

汤：行那，您这个时间节点的话，你估计是今天还是明天我们再沟通一下？

 

吴：这么着急啊？

 

汤：着急 着急 。

 

吴：那明天沟通下，明天，好吧。

 

汤：明天，好咯 ，那你今天辛苦、辛苦加个班喽。

 

吴：嗯嗯，好的  好的。

 

汤：我们这个新的团队啊，这个进取性还是很强的，对 对 对 请了那个一些年轻的、能干的，再加上我们这个总经理他又是资历老的，是吧，然后大家以后那个还是想奔着做成行业的不说第一吧，至少要想能做成行业的第二，奔着这个规模的目标去的啊。

 

吴：那是 对  好啊 可以啊

 

汤：好吧。

 

吴：好的 好的 。

 

汤：嗯，希望我们能有一个愉快的合作。

 

吴：嗯，好好，谢谢李总。

 

汤：嗯，好的。

 

 

 （三）2021年11月23日上午

 

汤：前段时间那个半导体的那个打着国家支持的旗号，他们因为是骗国家那个半导体基金嘛，所以现在是有定向的在对这一类查，还会有，因为他们都是把国家半导体基金骗取了，然后那个没有用在上市公司那个研发上，包括武汉那个半导体那个科技园，骗了1000多亿，唐山那个打着单品转型旗号，也是半导体基金那个科技类的，因为现在国家支持科技发展嘛，所以的话呢，他们都是用这个支持国家科技发展的漏洞，那个骗取国家的各种钱，所以现在国家是整顿的，整顿半年。

 

吴：我们这个会计师事务所，这一年吧的时间也是严打的对象啊，都是严打，这个很难办啊，这个事情，这个确实是比较难办这事情，那你再联系其他看怎么搞这个，帮你问其他人，也很难搞这个事情是吧。

 

汤：对 ，对 ，我们倒是能够理解。

 

吴：因为你看你这个1到9月份都是亏损，一下子到12月份就盈利了是吧？那你肯定是从销售里面盈利啊，那变化也太大了，这个变脸也太快了，这个确实有点难搞的，这个事情。

 

汤：那您这个公司成立的时间也比较长了，04年也成立了，是吧？这个也有这个证券这方面的资格在做，那个也非常有经验，我觉得其实你们没有必要过分的自己吓自己。

 

吴：现在这个，弄不好饭碗就没有了，这个真的是很麻烦，现在这个事情，对吧，现在这个事务所也面临很大的风险，个人也面临很大的风险。

 

汤：那好，那我们还是尊重您的想法吧，再找合作伙伴。

 

吴：你们再想想看，好吧。

 

汤：嗯。

 

吴：好，好，谢谢李总！

 

汤：好的，好的，拜拜！

 

 

（四）2021年11月23日上午

 

吴： 喂，你好！喂，你好！

 

汤：吴总，你好啊！

 

汤：这样吧，现在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那这个好消息，我实话实说吧，那个我之前，是暗访、考察，那个你在网上不是也呼吁了嘛，《万言书》嘛，就是希望这个监管层对你们这个中小会计师事务所，不能这个选择性执法，是吧。

 

吴：对

 

汤：然后，所以我们不知道你这个到底对不对啊，但是我通过昨天和今天的这个交流，我觉得你的的确确，你们这个堂堂会计师事务所是一个正规的，是依法依规这个做业务的，不是那个、像一些误会啊，那个胡来的。

 

吴：对，是的，是这样的。

 

汤：对啊，所以我觉得你之所以会发出这种呼吁的话呢，也是有你的苦衷吧，因为你毕竟本来就是那样的合法经营的，是吧，然后遇到这个误解。

 

吴：嗯，这个一向都是这样合法经营的，就是依法依规的，是吧，不做假账，就像朱总理说的不做假账，但是有时候做的过程中呢，可能也会有一些失误，有些审计过失，这是难免的，对吧，因为人非圣贤嘛，是吧，那都能掌握的到，或者都能做得到呢，那就非常的那个了，是吧，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我们都没有有意去做那些假的、这个触碰法律红线的，这些我们都不去做，真的是，这么多年来，我这么多年来，我都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确实要请理解啊。

 

汤：对啊，所以我通过跟你联系了3次，你那个，这个我们说了我们想造假啊，是吧，希望你这个网开一面，你决定不做这种业务啊，已经是多次验证。我想我们见面聊一聊吧。

 

吴：见面聊一聊啊，也可以啊。

 

汤：下午1点。

 

吴：你在深圳吗？

 

汤：对。

 

吴：那可以吧，那1:30，现在是12点之前，应该差不多，可以。

 

汤：下午就1:00到1:30样子吧，你先吃完饭，我们也吃完饭，然后一点的话，就在你们公司吧。

 

吴：哦哦，好的好的，欢迎欢迎啊，欢迎过来坐，来指导。

 

汤：来你们公司也参观一下，看一看好吧。

 

吴：哦，好的好的，可以，拜拜拜拜。

 

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深圳堂堂会计师事务所负责人接受中国中央电视台记者采访实录（二）